凝於一點之力,到朱雲篷腦後三步之遙時驀地裡由一化繁,宛如暴雨梨花般臨空爆綻,罩頭罩臉的向他射來。
朱雲篷只能收回攻勢,一招「揭稱掃譽」揭中帶掃,盪起旋風,將襲來暗器擋在身外,待得暗器將盡,便施奇招「逆來順受」,凝氣鈀上,如磁引鐵,將暗器掄撈而起,反擲而回。
但見暗器有圓有尖,卻是東和本國特有暗器「苦無」和「手裏劍」,聽得破空聲中一聲悶哼,一名蒙頭蓋臉的黑衣人從二樓縱落,落地時還一陣踉蹌,右持東和刀,垂著釘了幾枚苦無的左手,看起來便是「忍武」裝扮。
朱雲篷一個皺眉,沒想到還勞上國外的殺手,雖說能源牽扯利益不小,但這牽扯的範圍也大得太過誇張。
這時就聽呼的一聲,戰斧破空飛至,橫在朱雲篷跟前,一道巨型人影閃至,伸手扶起忍武,卻是戰斧漢,聽他啐了一聲道:「呿!跟人合作就是麻煩!沒本事別硬撐,到旁邊看大爺表演!」
不料這一扶,卻把釘在忍武左肩上的苦無給「扶」掉了!
只聽那忍武氣得大罵:「八嘎牙魯!」
原來那忍武本欲假意受傷,引朱雲篷來攻,趁他心起輕敵,出其不意,搶佔上風。怎想戰斧漢出手相扶,反露了破綻。
戰斧漢看著落地的苦無,白眼一翻,本不想理會,但聽那忍武一嘴東和話罵個沒完,心起嗔怒,罵道:「說人話,別說鬼話你!」
屋房冒煙,大雨傾盆,兩人便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罵著對方聽不懂的粗話,搞得朱雲篷滿頭問號,這兩人到底是殺手還是來搞笑的?
看兩人旁若無人,罵個沒完,朱雲篷一個皺眉,縱身上前,一鈀揮去,欲結束這場鬧劇。
就見此時兩人同時動作,戰斧漢跨步衝前,抄起釘在地上的戰斧,劈面就是一橫斧。那忍武則縱身半空,又是一個機關暗器撒下。
不料這才是真的計謀後著,假意胡謅蠻纏,引敵來攻,再行夾擊。朱雲篷驚覺上當時,已然慢了一步,只能趕忙輪鈀抵禦,避得了斧劈,卻難閃藏在雨幕中的暗器,手臂身上傳來疼痛,鮮血點點而落,心中叫糟,一個不小心反著了這無俚頭的道。
卻聽戰斧漢一聲咒罵,原來雨如傾盆,暗器如雨密集,卻把戰斧漢也涵蓋其中。
戰斧漢硬生生收回一斧,橫擋胸前,叮噹金鐵交鳴之聲中夾著幾聲悶哼,這著兔起鶻落,計謀之後還有心機。
忍武一聲長笑,提刀而攻,準備完成任務,獨攬功勞,朱雲篷雖傷不餒,翻身而起,輪鈀再戰。
刀光鈀齒,輝芒相擊,火花迸冒,只覺這鬼子功夫兀自不弱,刀刀進襲,搶占先機,反觀帥天篷雖志射斗牛,但受傷在前,招式間漸感不支。
正逢刀光勝過齒芒之際,朱雲篷瞥眼便見戰斧漢伸手入懷,朝他兩人丟了一顆圓彈之物,想起那輛炸成火球的豪車,吃了一驚,趕忙舞鈀飛退。
那彈丸碎裂間隙中迸發強烈白光,朱雲篷立即反應,撇過頭去,看清周遭環境,匿入家前花圃掩體後。
就聽戰斧漢一聲冷笑:「算你這鬼子命大……」語末聲渺,略帶粗氣,顯然身上帶傷,人已去遠。
待閃光盡處,那忍武眼看一瞬失察,目標遠遁,氣得大聲咒罵:「漆克修喔喔!!」一個閃身追去。
不料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朱雲篷屏氣隱息,藏在左近,見那戰斧漢說走就走,絲毫不像極欲取人性命的殺手,難道他們還有後手?
腦中閃過不安,冷汗爬上背脊,懷中通訊器震動,卻是姜玄藏,接起便聽他說道:「朱先生!村裡剛剛有批人來鬧事,被你任俠的朋友打退,但我看目標好像不是破壞田地,多數往山上去了,我現在偷偷跟在他們後面,你那裡有什麼消息嗎……」
朱雲篷只覺寒意遍佈全身,也不知是雨水寒冷,還是腦裡奔馳的想像,也不管殺手是否去而復回,趕忙駕著自己最快的跑車,直往烏金村馳去。
其時空中電閃雷鳴,狂風怒號挾帶滂沱雨勢
颱風入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