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在练武,李公子的侍卫看我晨起练双棍,便教了我一些双刀功夫,我买副刀回去,回头也好上山打猎。”
宋堂听她说完一阵无语,槽点太多无从吐起,才学了多久就要买刀,买的还是双刀,别不小心将自己削了!听人说她锻炼开始,也就一个月不到!侍卫教她可能也只学了皮毛,小丫头心急得很!
男人大多爱刀,特别是猎人。
他看到刀,就将心中的念头忽略了,刀刃锋利、寒光闪闪、血槽阴冷,刀柄沉沉,不难想象这把刀切到野猪身上是什么光景!
“你自己去官府开了刃?”宋大山看刀已经开刃,很是惊奇。
“这么快?戌时正了,官府也没人给开刃了啊!”宋堂将头凑到宋大山拿着的刀边,一边看刀一边看宋鱼,眼神飘来飘去的。
她才出去了多长时间就带了开好刃的刀回来,如今卖刀的都不允许开刃,一律要到官府登记完了付银子开刃,他们的猎刀皆是如此。
宋鱼摇摇头,“这是开过刃的,我在铁匠铺中买的时候便开好了刃。”众人点头,也未曾有其他说法,村人有些未登记的刀很是正常,官府很少查探,若是来人查,藏好便可。
“你运气真好,有开刃的好刀!多少银子买的!”宋堂将宋大山手中的刀抢过去,忍不住舞了几下,宋铁竹赶紧将宋鱼拉到一边,换得宋大山一句“小心着些”,宋堂才停了手。
“二十两银,如何?可值?”他们能看出刀的好坏,是因为一直与猎刀和弓箭打交道,但是具体用了什么钢材,几人却不是很懂,宋鱼睁着眼睛说瞎话。
“好刀!”宋堂又忍不住说,“二十两,值了!”他们的猎刀一把三两,和这把没法比。
“你试过刀了吗鱼儿?若是没试过,得先试试。”宋铁竹左右看,好似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用来给宋鱼试刀的。
有些刀看起来好,用起来脆。
宋鱼点点头,“我试过了,砍手腕粗的树易如反掌,铁匠铺里的试刀铁也能轻易砍断”,接过宋铁竹递过来的刀,又向宋堂伸手,宋堂依依不舍将刀递过去,心中痒痒,很想也去买一把好刀。
宋鱼退开几步,在几人面前耍起了基础的双刀刀法,一时间几人都看直了眼。
她不想藏得太紧,总要一步步让族人知晓自己有武力有能力,到时候自己提出想让族人帮忙的话,说服力也能更强些。
“你才练了多久就有这样的身手!”宋堂沉不住气,大惊小怪道,还在心中唾弃了自己,适才不应该想着鱼儿没下素的,她对自己需要什么可太确定了!
“嗯,前几日李公子身边来的那个封先生说我有习武天赋呢!”宋鱼一脸自傲,又耍了几个进阶动作,帅气的动作让三人羡慕不已。
吃完晚饭,众人醉熏熏睡着,宋鱼在窄小的房中适应了自己的新刀大半个时辰,又收了空间中小菜地的菜,种上新种子,这才躺到床上合眼睡去。
深夜,万籁寂静。
危险感仿如电流击中宋鱼的大脑,她猛然睁开眼睛,习惯性运转风系异能流转在身周。
清风转瞬即逝,宋鱼惊喜不已,不知为何风系异能出现了!虽然微弱到可忽略不计,却仍然让宋鱼意识到它跟来了!
来不及研究异能出现的缘由,宋鱼静心凝神聆听黑暗中的动静。
是族人的房被人撬了,今夜脚店一楼只有他们村人,另外的客人皆在二楼,撬门的估计是从哪儿听到了村人卖虎得了银子,动了歪心思了!
敢动她奶奶的银子!若银子被偷,奶奶分不到银子,还不知道有多心疼呢!宋鱼眉心一拧,瞬间冷下脸来。
她的房就在族人们的通铺房隔壁的隔壁,开门的声响必定会将外面的人打草惊蛇,若能杀人灭口后毁尸灭迹也就罢了,若留下痕迹,明日还要影响他们回村的时间。
宋鱼想了一下脚店的结构,推开房间后窗悄无声息跳了出去。从脚店院子门悄然进入大堂,靠着墙壁,避开大堂中微弱灯光的投影往族人房中靠近。
堂里暗得很,只有大堂微弱的油灯偶尔晃进来,宋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隐约看到情况,房门已经被打开,一人在门外守着,里面不知是何光景。
她空间中的药很多,末世各种毒药更被人们开发了个遍,宋鱼用布抹了一把迷药,从守门者身后赫然一跃,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软软倒下,是个没功夫的普通人。
宋鱼伸手一捞,在守门人刀未曾落地时接到手中。
微弱的声音引起房中人的注意,他拉着房门侧身往外看,谁知门刚拉开了一条小缝隙,一把粉末已经撒了进来。
他捂鼻后退,房中窄小,“哐”一声撞到墙边物什上,还未反击,人软软倒下。
若不是为了不留痕迹,她今日高低得让自己的新刀见见血。
宋鱼嗅闻了一下,空气中还残留迷烟的味道,她提前用了毒物抑制剂,此时并未受影响。
她到大堂中转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有。脚店夜间有人值夜,如今却只点了灯不见人,或许是脚店的人里应外合。
宋鱼进房点灯,给宋铁竹和宋大山、宋堂三人面上各洒了些水,又用力拍了拍三人的脸。
三人悠悠转醒,一看昏暗的火光下宋鱼担忧的脸,纷纷错乱,宋铁竹恍恍惚惚,宋堂揉着眼睛昏昏沉沉。
“鱼儿,怎么起得这么早!”宋大山还有些懵懂,以为宋鱼过来叫醒他们。
宋鱼压低声音,“大山哥,有人撬你们的门,被我看到了!”
三人一个激凌,纷纷警醒,呼噜哗啦从床上爬起来,踩到旁边的人也顾不上。
“嘘嘘嘘,小声些,人被我放倒了,你们过去看看,认不认识?”
三人拿着油灯凑近地上和门外躺着的人脸,宋大山生气地一脚踢过去。
“王八蛋,门口的是店小二,这是昨夜听到大家说的话,起了坏心了!”
“狗癠籽的老王八!半夜三更舔门板,他娘的,真是坟头插粪叉,让你娘生出你个倒血霉的多手玩意儿!”宋堂上去一脚一句,气得声音都大了。
踢够了外面那个,里面那个也被两人抽了一顿,踢完三人才想起去摸族长放银子的屁股兜,好在银子还在。
又摸了摸里面的人身上,还摸出来几个大大小小的粗布荷包来,一看便是他们几人身上的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