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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的灯光仿佛在这一刻被人掐住了咽喉,骤然一闪一闪地颤抖。
那具披着制服的丧尸乘务员摇摇晃晃地跨入车厢,在它背后,夜色中隐约可见一道道模糊的影子,如潮水般起伏不定。
呼吸凝滞,空气仿佛在一瞬冻结。
丧尸乘务员倒地的瞬间,血泊尚未彻底蔓延,一切宛如静止的画卷。然而——
“啊啊啊啊——!!”
胖子尖叫着从人群中蹿出,拼命往后车厢逃去,脚步踉跄,甚至踩断了前排座椅的靠背。
“别过去!”郑吒大喊,但已来不及。
咔嚓!第二具丧尸如从地狱中蹦出,径直扑倒胖子,利齿深嵌颈侧,鲜血喷溅在车窗上,染出一片猩红雾霭。
“救命——!救、救我——!!!”
胖子的哀嚎声撕裂了所有人的神经。他疯狂挣扎,肥厚的手掌乱挥,却无法阻止那獠牙撕咬皮肉的疯狂。
那东西的牙齿像生锈的钢锯,卡在胖子的肩膀上疯狂撕扯,血肉模糊中鲜血飞溅,浓烈的腥气迅速弥漫整个车厢。胖子的惨叫撕心裂肺,几名新人当场吓得瘫倒在地。
车厢陷入极度混乱,有人呕吐,有人尖叫,有人愣在原地,瘫倒大哭。
“啧。”张杰冷哼一声,下一瞬,子弹飞出。
“砰!!”
一声枪响,丧尸头颅爆裂,灰白脑浆混着血肉溅洒在车窗上,宛如凄厉绽开的恶之花。
第一颗子弹,正中乘务员丧尸眉心,头骨炸开,血浆伴着白色脑花洒在地板上。
“砰!”
第二枪则毫不留情地穿透了正啃食胖子的丧尸。尸体抽搐着瘫倒,血色弥漫。
子弹贯穿头骨的瞬间,血花炸裂在狭窄车厢内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粘稠。张杰提枪站立,面无表情地转动手腕,将刚刚扣响扳机的沙漠之鹰重新指向车尾
“都冷静!”张杰咆哮着,反手撕下窗帘,扔向众人,“撕窗帘!打结,把布缠手上,当武器,挡牙!能防一下是一下!”
“跟上,不想死就动手!别发呆了!!”
一群惊魂未定的新人在他喝令下如梦初醒,慌乱之间手忙脚乱地撕扯着窗帘。有人哭着,有人手指颤抖,也有人直接瘫倒在地,无法起身。
他一边指挥,一边继续警戒四周,一边在车厢中如猎豹般游走杀死丧尸收割兑换点。
在此刻的混乱中,步戈的身影仿佛从空气中浮现。
他贴着车壁移动,步伐轻盈,宛若滑入水中的刀。
胖子的呻吟声微弱却未断。他趴在地上,眼神迷离,双手胡乱挥舞。
步戈眼神一凝,身形一掠,悄无声息地抵近。
没人注意他是何时出现的——他就那样突兀地站在那里,双眼冷静,神情漠然。
他本来藏身于阴影间,打算趁乱潜行接近胖子,暗中拖开丧尸的尸体,减缓其压迫带来的伤害。
但下一秒,那丧尸忽然猛地抬头,方向却直指他的所在。
咔啦——
它咬了个空,却依旧狠狠扑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吼。
“啧,露馅了。”
步戈轻声咂舌,果断解除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的隐身。
身形疾闪如幽影穿梭,一道冷光闪过,一掌毫不留情地穿透丧尸后颈,一击精准切断神经枢纽。丧尸身体一僵,仿佛人偶断线,轰然倒地。
此时的步戈已解除隐身,仿佛一具幽灵般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靠!那谁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一声惊呼在车厢内炸起,几名新人慌然后退,指着步戈的方向满脸不可置信。刚才他们谁都没注意到这男子何时靠近,仿佛突然就凭空浮现在车厢中央。
“你……你刚才一直在?”胖子面色惨白,哆嗦着指他,瞳孔中满是惊骇。
张杰却挑了挑眉,脸上挂着浮夸的惊讶:“嚯,厉害啊,居然混进来没被我发现。”
“演技过了点。”步戈在心中暗骂。
张杰站得稳、肌肉没紧绷,根本没有被“吓到”。这是在配合他的“登场表演”,但是其他几位新人因为周遭的混乱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也好。
步戈收回视线,不再理会。
步戈低声吐气,跪地翻身,按住胖子血流如注的肩膀。
“别动。你不想死就别动。”
胖子的眼神微微聚焦,神情像是哭又像在笑,眼角泪水滑落。
他迅速扯下衣摆,临时充当止血绷带,动作冷静沉稳,显然从神秘空间中共享得到的关于处理这类场景的经验已不是几万次那么简单。
“我……我不想死啊呜呜呜……”胖子泪流满面,牙齿打颤,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别动,不然真救不回来了。”
步戈微闭双眼,手掌轻按在胖子额头,淡淡的精神波动如涟漪扩散。他施展出刚刚尝试开发的“精神共鸣”魂技,只用了极微弱的力道,仅仅让胖子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肌肉不再痉挛抽搐。
精神力如涓涓细流般探入胖子的意识。
“冷静……你没死,还能活……”
胖子的瞳孔逐渐收缩,四肢抽搐也开始缓解。他面色仍旧惨白,却已从尖叫挣扎中平静下来,闭目呻吟,仿佛进入一场深度疲倦后的微眠。
“你是医生?”有人惊呼。
“不,”步戈淡淡回道,“只是比你们多死过几次。”
他抬头,望向车厢另一端——那里,人群正或发呆、或狂叫、或瑟缩在座椅之间,张杰沉稳镇场,却也不过是将这群惊弓之鸟勉强维系在临界线之上。
这一刻,步戈突然感觉到了某种“距离”。
他与他们之间,不是生理上的远,而是心理上的鸿沟。
“这种慌张……太‘可悲’了。”他轻声笑道。
‘可悲’到令他感到陌生,甚至……无法共情的使他觉得有些‘可笑’。
此刻的他竟从“亲眼见到‘同伴’惨叫流血”的瞬间中,感受到某种令人发笑的荒谬与快感。一种戏谑的欢愉,一种怪诞的愉悦。
胖子的呼吸逐渐平缓。
止血初步完成。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
哭嚎、呆滞、神情恍惚的人影交织成一幅混乱图景。有人靠墙瑟瑟发抖,有人跌坐原地呕吐,有人仍在手忙脚乱地缠布条,仿佛只要绑得再牢一点,死亡就不会降临。
众人或尖叫,或呆滞,面色苍白,一片人间炼狱。
可他,却只觉这一切像某种舞台剧般荒谬。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对“真实”两个字格外迟钝。父母的关心、郑吒的照拂……哪怕温柔如水,他都难以真正被触动。
可能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那样毫无犹豫的选择瞒着大哥和他一起进入主神空间,并把父母‘抛弃’。
无论是在《斗罗大陆》,还是这个充满死亡试炼的无限轮回世界,他都在不断开发外挂、获得更多的状态、逆转负效。逻辑推演,精准执行,他像是一部机械,不断分析、处理、进化。
唯独情感这块,‘无限恐怖’的他自己却始终有着一种怪诞的冷却如冰的‘虚假’‘虚无感’和对万事万物的‘疏离感’。
除了那一刻,郑吒因罗莉之死而痛哭崩溃,他站在旁边看着,第一次,从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感受到一种……愉悦。
不是恶意,也不是快乐,而是一种说不清的“温度”——他终于,看见了真实。
——只有那一次,他曾感到“活着”!
郑吒痛哭着跪倒在那具年幼尸体前,哭到声嘶力竭,双目血红。那是步戈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活着”的实感。
不是同情,不是痛苦。
是愉悦。
一种看到‘真实’破开‘虚假’的“喜悦”。
看到郑吒痛哭失声、抱着病死少女嚎啕的那一刻。
“那才是活人。”步戈在心底说。
车窗外,夜色如墨。
就在他目光无意扫过某扇玻璃时,他愣住了。
他心头泛起刺骨的寒意。
那上面,赫然浮现出一张灰白的面孔。
轮廓模糊,五官若隐若现,其上布满诡异的流动符文。
那张脸,就这么静静地笑着,盯着他,也盯着整个车厢。
他猛地揉了揉眼,再看——什么也没有。
只有窗外疾驰的夜色,与列车摩擦铁轨的尖啸声。
“……‘你看见我了’?”他脑中忽地冒出这句话,仿佛有人在他脑后低语。
“咔啦——”一阵轻微的耳鸣在步戈脑中炸开,他猛地闭眼,再睁开时,窗外一片漆黑,漆黑得毫无破绽。
“你们看见……刚才窗外那张脸了吗?”他问。
没人回应。
众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恐中,没人注意窗外的异状。
“照这副本的架势,我看,真不只是《恐惧与饥饿2》的模板……”他缓步坐下,脑中已经在快速拼接线索。
这趟副本,从一开始就被改的面目全非了。
“为了验证……只能走一遭了。”
于是,步戈主动提议:“我们得分头搜查车厢,确认是否有其他感染者。”
“有胆识。”张杰耸耸肩,“自己选个方向,别乱跑。”
步戈点头,独自走向前方的幽暗车厢。
沿途的地板咯吱作响,昏黄灯光摇曳。
他每迈出一步便放出精神力魂技和用之不竭的魂力,更是有意识地感知四周空气流动。
忽然——
“嗡——”
一阵刺耳的耳鸣猛地炸响。
步戈眼前一黑,再睁眼,世界彻底变了。
腐锈、断裂、血迹、残肢。
车厢像被风干千年的遗迹,一切生命气息全数剥离。
时间仿佛凝固。
他抬脚欲退,那景象却瞬间消散。
四周,又恢复了列车原样。
但他的脊背,已渗出冷汗。
他刚才.....
好像.....触碰到了某个“特异点”?
一个连主神都未明示的——“规则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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