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爹爹怎么说?”若贤躺在床上,见舒柔来了,便问起来。
“你爹爹来了,让你爹爹跟你说吧。”舒柔在得知靖况的决定以后,自己只是觉得生在皇家,竟也是错。
“若贤,爹爹经过深思熟虑以后,觉得等你病好了,还是回公主府吧,若你和驸马和离,朝中的大臣定会怨言不断,也不利于我大靖国情·······”靖况还是坚定着之前的决定,不是自己不心疼若贤,只是武王府的两个人都曾经做过过继子,整日忧心忡忡,伤了气血,忧思而死,若此时和离,朝中大臣人心不安,怕是要弹劾公主。
“爹爹,女儿知道了。”若贤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很平静的回答着,从今以后便当一副行尸走肉罢了。
“若贤,是苦了你了。”舒柔知道靖况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无比心痛是,可自己的夫君是大靖皇帝,自己的女儿是大靖公主,总是要为大靖牺牲的。
户房里,立丰看着满身是伤的傻小子,“傻小子,不知道疼啊?”
“爹,儿子身上并不觉得疼,只是儿子的心好痛,为什么皇上知道公主受了委屈,却还要让公主继续回公主府,难道他就不会心疼自己的女儿吗?”
“住嘴,你有几个脑袋敢议论皇上的决定,况且皇上这么做正是为了保护公主不被那些牙尖嘴利的大臣们弹劾,若大臣们知道,公主即已嫁为人妻,却不肯与驸马生儿育女,难道你是想让公主被满天飞来的折子淹死吗?”立丰跟在靖况身边这么多年当然知道靖况的良苦用心。
过了几日,若贤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下床走动的时候看见桌上的织缝篮子里的剪刀,没有丝毫犹豫,拿起剪子就朝着自己扎了下来,一旁正捧着茶水的靖忠臣摔了手里的东西,一把夺过了剪刀,“公主!”
舒柔也没有想到,若贤会这样发狂,也是大惊,一把搂住若贤,“若贤,我的女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额娘,我活不下去了,我每天面对着虞子期,看着他肥头大耳的样子,身上发出的汗还有一股腥臭,每次一起吃饭我都难以下咽,我真的活不下去了。”若贤垂着手,眼睛含泪看着一旁的忠臣,“不,额娘,我活的下去,我可以活下去的。”
一旁的靖忠臣很是欣慰,虽然公主以后不会快乐,但可以一直活着。
“虞子期来了宫里好几回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回去?”舒柔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再刺激到若贤。
“我现在就回去,只是我不会跟他回去,我要自己回去。”若贤颤颤悠悠的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感觉每呼吸的一口气都像混着刀子一般,吸到身体里去,是锥心般的痛。
若贤坐着公主轿回去,却把忠臣叫到了车上,“忠臣,你是男人?”
靖忠臣行礼道“公主,臣确实不是太监,很抱歉欺骗了公主,立丰先生可怜我,容我保全了男子之身。只是公主,此时请不要告诉别人,以免师傅会受罚。”
“我知道的,只是你若是有了喜爱的女子,也不要喜欢她,因为你和我是一起长大的,是先认识我的,若你有了心爱的女子离我而去,我在公主府里,真的是活不下去了。”若贤看着头上还有着结痂的靖忠臣,担心的说着。
“公主,臣确实有钟爱的女子,只是臣不会远离公主,会一直陪在公主身边。”靖忠臣看着望着自己的公主,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